（真实情感散文）《且行且珍惜》——致姐姐

胡发旭

且行且珍惜
        --致姐姐
2015年7月22日早，起床后就感不适，遂如往常一样去爬山晨练，但走到小区大门又感觉莫名难受，于是折回。刚进家门，就接到姐夫电话：“你姐突然犯心脏病了，憋得慌。我已打120，你快来！”我赶紧下楼开车，进姐姐家小区大门时，急救车正驶出。我问“那个医院？”“县医院急救室”。
路上我就想，我这个姐姐啊，憨厚体胖，没大病但整天小病，心脏也不好。这又怎么了，去看看吧，打针吃药就好了。
待我冲进急救室时，姐姐已躺在台上，嘴里插着呼吸机管子，大夫正在按压胸部，说是突发性心脏病，现心跳呼吸弱，已昏迷，正在进行心脏复苏。我就默默坐在姐旁，头也没抬，握着姐的手，知道等会就醒了。
我只有这一个姐姐，从小到大都疼我。姐中专毕业后最初在县食品公司肉联厂上班了，这个国营企业在计划经济时代算是很吃香的单位了。我印象中最深的就是姐姐每每带回单位分的猪肉骨，解馋啊！小时候，任教的父亲拉扯这么多孩子，经济也困难。记得，姐最爱养兔子，那可不是现在贵妇人养的宠物，姐想卖兔子毛来赚钱，印象中也就是几块钱吧。每每卖到钱了，姐怕我和哥偷，就这个墙窟窿藏一块，那个旮旯塞两块。而往往也难以逃过我和哥的缜密搜索，偷一两块去买糖吃，气得姐老哭，而我俩却含糖笑……我们姐弟感情很深。
这样握着姐的手，一个小时过去了。大夫不按心跳就弱，按就强些。我想啊，姐呀，你快醒吧，看你把大夫们累的呀。
整一上午,大夫不停地按压姐胸。下午，大夫决定给姐安心脏起搏器。我就这样一直攥着姐手，也没抬头看会诊的大夫们进进出出。我只在心里默默地为姐姐祈祷……在我的心里，姐最后一定就会醒来。
又想起姐每逢好天气，就把冬天的被褥抱出来，洗好，晒好，铺在地上，再一针一线地慢条斯理地缝起来……姐点点滴滴的生活就那么真实地流过。
家人、亲戚们陆续都来了。母亲已泣不成声，说前天姐去看她，给她买了很多吃的、穿的，还莫名其妙地说，以后我可没时间来看你了啊！难道姐走前潜意识里要安排后事？母亲提醒实在不行了就先穿上寿衣，大哥提醒是不是带一直患心脏病的父亲来看看，这都遭到了我的反对。因为在我心里，姐姐不会走……父亲在家人搀扶下还是来了，只是告诉他姐昏迷了，看了几眼就让住院了。
就这样整整过去了十个小时。直到大夫放下听诊器说，心脏停止了……我才如梦惊醒。眼泪终于泉涌而下，我根本无法接受，全家人没有说上一句话！我只是一遍遍哭喊：姐姐你怎么真走了啊？姐姐你怎么真走了啊……
在与嫂子们给姐穿寿衣的时候，我就看着姐的脸，套着一层一层的衣服，曾经鲜活的姐姐就带着一张苍白的脸永远离开了吗？在与姐夫、外甥、哥哥搂着我姐回家的时候，我一直攥着姐冰冷的手。我就对姐姐说：咱们回家了，回家了……自己大脑仿佛掉入了另一个世界……恍恍惚惚。
到姐家已是夜里，把姐放到冷柜后，我突然想起得去医院看父亲。但我好似开不了车了，在我步行去医院的时候，路过诸葛广场，那里还是热闹非凡、歌舞升平，大妈们的广场舞仍具规模。心里觉得好似这个世界离我远了。突然记起中学语文课本上，《纪念刘和珍君》中鲁迅提到的陶渊明的小诗：“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阴阳永隔啊！
记得最后一次是带姐姐去临沂医院看病，那天恰好我们临沂大学的同学聚会，我草草把姐姐、姐夫送到医院后就急急赴约了。坐到原教室里，聚在酒桌上，觥筹交错，感慨万千，叹时光飞逝，生如夏花，致终将逝去的青春，谈一起追过的女孩……现在想起来，怀旧不是最难受的。泰戈尔说“世上最远的距离”是“不知道谁爱谁”，这也似乎不对，仅是文学夸张。其实，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生与死的距离啊！生死别离自古就是人类无法逾越的！
到了父亲病房，我掩饰悲伤，安慰父亲，轻描淡写姐的病情。从医院再回姐家守夜的路上，我才发现已几乎走不动了，才知道整整一天滴水未进，本人性格沉静，心情不好时不想吃不想说。整整一夜，我就坐在姐身边，看看姐的脸，想一阵就哭一阵，后来真的体会到眼泪哭干了是什么滋味了。
第二天，应付完吊孝的亲戚，就拉去殡仪馆火化，来了才知道，原来火化是要排队的，每天竟然有那么多人离去……我们就站在炉边，亲眼看着推进去的是姐身体，推出来的是白骨。下葬的夏天酷热，外甥把姐的首饰都放进棺材……等埋完，我再次恍惚。   
夜里回家，网上偶遇一大师，谈及此事。虽说我读过儒释道等书，知道佛学上的观点是：人是有灵魂的，灵魂呈量子状态，属能量体，具备记忆、思维与情感。人死后灵魂去了另外一个空间，属于四维空间，就是阴间，然后等待投生，也就是轮回，但具体不了解。他说：人的阳寿是命是天数，你姐的灵魂在抢救时候就飘在天花板下，看着你们家人。阴间是另外一个肉眼无法感知的空间，棺材坟墓就是死者在阴间的住宅。他说能通灵，能和姐的灵魂交流，姐姐也哀叹自己命短，说全家人都善良老实，对她很好，最担心的是父亲身体，让我们别难过。过了头七就能回来看家人……大师的话信也罢不信也罢，至少大师不是图私利图钱财，至少对我是一个安慰。就这样想着想着，已睡得全然不知。
第三天醒来，突然想起：两天不到，我姐就永远的没了，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再也在屋里待不下去了。如往常一样，又去晨练的山上散散步。山脚下还有众多打球的年轻人与练太极的老人，我找寂静的树林坐下，抽着烟想着事……
每个人都似乎知道“平安是福，平淡是真”这八个字，但也许不经历生死别离体会不那么深入。绝大多数人都忌讳谈“死”，但有位心理学家说过，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在回避死亡，似乎觉得死亡很遥远，其实“人从生下来那天起就在一步步地走向死亡”；有位哲人说过，一个人对待死亡的态度决定他对待人生的态度。稍加思索，难道不对吗！？
静下心再想想，“平安是福，平淡是真”真的是人生真理。不要苛求大富大贵与权钱名利，活着、健康地活着、自由地活着就是莫大的幸福，平安是福！不要希冀大起大落，每天早起早睡、平静的、用心地去做好每一件平凡的小事，让自己感觉在分分秒秒中真实的活过，平淡是真！南怀瑾大师说：佛为心，道为骨，儒为表，大度看世界；技在手，能在身，思在脑，从容过生活。
勤奋、充实、精进，上善若水，大智若愚。
悲痛是一种负能量，需要释放，写出来既是释放的一种方式，又是整理思路的一种方式。副标题本想写成“忆姐姐”，想想后决定改为“致姐姐”。
联想到马航飞机事故、长江翻船事故……几百人瞬间逝去。愿普天下好人一生平安！
且行且珍惜。
愿姐姐安息！

(山东省沂南县国土资源局 胡发旭 电话13853933633 QQ：138539363 邮箱：hufaxu@163.com邮编276300)



《别了，姐姐》
                   --忆姐姐2
别了，姐姐
姐姐你走了十天了

    我一直在要求自己坚强下去
但是 我想念你 姐姐

姐姐，我救不了你
别了，姐姐

我难以了却生死
阴间到底是什么情景？

你离开了人间
留下一座坟墓

有人告诉我你在阴间
但是阴间什么样子？

这阴阳永隔啊！？
让我陷入了生死的思索
    ……

人离开世界到底去了哪里？

宗教的解脱与安慰

憨厚的姐姐
留给我永生的印象
留给了爸爸 妈妈 哥哥

你生来又去

留给了我们长久的悲痛与思念

我知道 逝者永释 勇者永生

我知道应坚强的活好

但是记忆怎能割去！？
一不小心 你憨厚的面孔就涌上心头
我们全家一个也没少
但你却走了……
你到底去了哪里？
    是真的在阴间吗？

悲痛在这酷夏突袭而来
击垮了我们全家
毫无预兆
顷刻降临
同情的亲朋很多
但这个世界
承受的只有我们全家！

苍老的父亲
白发的母亲
疲惫的哥哥
还有泪哭干的我
所有人都在坚守着承受的底线
想让这课大树不至于倒下

一切如梦
感觉不到你永远的离开
永远的不再现这世界
十天的悲剧
匆匆上演

是的，我对自己说
我要坚强 要担负起更多的责任

但是 记忆是一个过程  
情感是一段经历
悲痛是一副苦药！
需要我咀嚼，咀嚼……

   逝者永释， 勇者永生！

              2015.8.4

静思忘尘

深深姐弟情，感人至深。问候新朋友。

淡然一笑间

且行且珍惜，亲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