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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8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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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老黄牛
文/大雪无痕1985
牛,作为农家的孩子,对于牛我是很熟悉的。我的童年,没有都市闪烁的霓虹灯,没有那宽阔的水泥柏油路,只有那漆黑的夜晚,只有那或泥泞或尘土飞扬的乡村小路。陪伴我的,只有那玻璃球,还有我们家的那头老黄牛。
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开始了“放牛娃”的日子,可是,当我牵上黄牛朝野外走的时候,却一点也没有《歌唱二小放牛郎》的乐曲中那欢快心情,只有那满腹的牢骚和泱泱不快。在那炎炎夏日里,谁不愿意坐在绿荫下享受快乐的童年,可是我却不得不牵上老黄牛,一步三回头的走向野外,开始我的“本职工作”,开始我的“王二小”式的田园生活。这样的日子,从小学、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学,暑假放牛,就成为不可或缺的事情了。
自90年代和爷爷家分开单干以后,我们家分得一头小牛犊,逐渐的,小牛犊已经成为老黄牛,生育了近10个牛犊了。可是,前年却由于不明原因,遭遇“流产”一直不能够“再孕”,不能够生育,父亲不得不忍痛牵它去了牲口市场。我清楚的记得,那是在2004年,父亲在前面牵着,我在后面撵着,陪着黄牛走向它的归宿,走向作为非人类的它们的最终的归宿。那头黄牛相当健壮,浑身油光光的,是耕田的好手,可是它却丧失了作为母牛的生育功能,只能够令人感到遗憾了。在集市上,我是多么的盼望老黄牛还能够“兴奋”(好象俗称“卖栏”(20: ),向主人彰显它的用途。那样的话,父亲也许可以改变初衷,留它一段日子,不会这么着急的把它处理掉。可是,它同样的令人遗憾了……(35:
结果,它“凭借”自己出色的体格,很快的吸引了新的东家,生意很快谈妥。当新东家用新绳很熟练的把它套牢的时候,它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瞅了瞅照料它已经近10年的父亲,再转过来瞅了瞅曾经与它一起度过多少暑假的“少东家”的我,泪眼婆娑,眼泪汪汪。可是,我不敢正视它的眼神,选择快步跑开了。正如《疯狂的石头》中那句经典的台词:“早死早超生嘛”,我如今只能够这样认为了……
那黄牛卖了3000元,而父亲花了2000元重新买了本村一头牛犊,一来因为它同样健壮,二来因为牛犊的妈妈曾经生下“双胞胎”。也许这头牛犊可以为操劳半辈的父亲带来好运气。只是这牛犊性子太慢,雷打不动。曾经有一次,我与艳一起放牛,可是不多时,忽然雷电交加,黑云滚滚,艳见事不好,赶紧牵着自家的老黄牛小跑着回家去了,而我生拉硬拽,牛却不紧不慢朝家走,害的我淋了个落汤鸡。
2006年暑假,我同样例行公事,伴着已经逐渐长大的黄牛。这时候,我发现了我家黄牛的一大特点,就是“小便(31: ”的时候尾巴不会翘,弄的尾巴哩哩啦啦,可方便以后它却故意显摆一下,用尾巴绕屁股一圈,也许是想驱赶蚊蝇,可是却把我的身上弄的一身牛臊味道,真令人尴尬!
如今,我已经步入学校近4周,不知黄牛可曾想我,是否还纳闷:“那个陪了我近俩月的小东家怎么不见了?”曾经,在与父亲收获花生的时候,偶然遇见了我家黄牛的妈妈,母子相见可是却已经不能够认识了。从父亲那里知道那牛妈妈已经近20年了,我问父亲:
“当老黄牛年老的时候,结局怎么样?会不会等它老死把它掩埋掉呀(30: ?”
父亲却笑我幼稚:“怎么可能?年老就应该把它卖了呀!”
可是我却曾天真的渴望:“当我家黄牛年老,我一定等它老死,然后找快空地把它掩埋。逢节日时候,到它的坟前烧点纸钱。”
现在看来。这只能够是我一相情愿了。牛呀,你辛苦一生,却免不了成为人类的盘中餐,也许你们毕竟是畜生,这注定是你们最后的归宿吧?(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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